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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灯(三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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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我往矣:

十里奇 @十里长街_怎么还没有人来勾搭&小奶昔(😂)的联文

(三)

    一行人紧赶慢赶回到琅琊阁,正遇上迎出来的老阁主和蔺晨,他们接过那已经高烧昏迷的孩子,安排萧景琰梅长苏回房休息。
    次日,两人起身后便去看望那孩子,见他的烧已经退了,睡得正香,都放下心来。
    后来还是因他们与蔺晨带着孩子到琅琊山中的瀑布旁玩耍,那孩子轻功极好,与蔺晨追逐打闹,好不活泼。梅长苏见他飞得轻盈,身边又有水流,自此唤他飞流。至于他和萧景琰两人指使飞流给蔺晨送酸果子,往他身上泼水那便都是后话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 回忆至此,梅长苏的思绪就被关门声打断了。他回头,见晏大夫迎面走来,赶忙问道:“他怎么样,伤得重吗?”
    晏大夫摇摇头:“伤倒没什么,都是皮外伤,养一段时间就行。但他被人下了药这件事得另说,你需得知晓,好有个准备。”
    梅长苏一惊,声音不由提高了些:“什么!”
    晏大夫瞥他一眼,不理他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“他这是中了毒,我探了他的脉,此毒必需累积一段时间才会毒发。毒发后,他便不再记得曾经种种,若是经年累月不清毒,到后来他会连自己都认不出来,最后怕是会疯疯癫癫成个傻子。这种草药只有这一个用处,自不可能是在他授意下下的,故老夫推测,只能是他遭人暗算。”
    梅长苏谢过晏大夫,回屋坐在了床榻边,凝望着萧景琰的睡颜,不禁又想起了父亲与自己说过的陈年旧事。

    当年梅长苏的父亲,江左盟的上任宗主梅石楠,与当今圣上萧选相识于江湖,因那时两人皆年轻,行走江湖自然用的化名,故谁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,因一场误会,不打不相识。两人谈得十分投机,相约一起游遍河山,久而久之竟也成了至交。
    不久,萧选醉酒后与民间的医女林静发生了意外,有了孩子。只是当时的皇帝不允许皇族与平民通婚,因此萧选未能将林静纳入自己府中做妾。他不好让林静待在民间独自抚养孩子,便打算偷偷将林静藏在自己府中,可他们的孩子还太小,必定会闹出动静。无奈,他只得将儿子托付给梅石楠,并赋信一封,望梅石楠能帮他抚养,还给孩子取好了名字,名叫萧景琰,嘱咐说未到孩子及冠莫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。
    梅石楠本就仗义,且萧选当时强拉走了不舍孩子独自在外的妻子,没有留下任何拒绝的余地。那时梅石楠的夫人也在一旁,见了小小婴孩顿生怜爱之心,当做自己孩子一般疼爱,并未让他受苦。
    两年后,梅长苏降生了。
    梅长苏生下来时就瘦小,又因他的母亲身子本就比较虚,所以梅长苏自小泡在药罐中长大,稍有不慎就会生病。大家都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着,生怕他有什么闪失。
    父母亲疼他爱他不假,可在读书的事情上对他十分严厉,打小强逼他读书写字,就这样,他虽年纪轻轻,也已经算是满腹经纶了。因身子不好,梅长苏虽然对刀枪剑戟感兴趣,向往像自己父亲那样能一掌击石,可所有人就是不松口,也就只有偶尔会缠着萧景琰让他骑着马带自己驰骋几圈,即使骑速被萧景琰强行减慢了许多。
    萧景琰与他稍有些不同,他不仅要读书,还得习武,梅石楠亲自教他武功。总是梅长苏扯着他的衣角要他带自己骑马,还举着拳头威胁说不带他的话就不给他抄父亲留下的书卷,每次萧景琰都架不住这番,悄悄带着他就出去了。不帮抄书事实上是一个十分无力的威胁,况且有时梅长苏被要求多写一倍的字也是他陪着写的,他受不住的是梅长苏拉他手的时候喊哥哥,平日里可从没如此叫过,他吃不得这套,总是一听到一想到就傻笑。
    萧景琰自小与梅长苏一块儿长大,又长他两岁,事事让着他,勤练武功也为了保护这个体弱的弟弟,又时常陪着他读书写字,两人感情非一般的深厚。
    随着二人渐渐长大,少年人情窦初开。那夜,在一轮昏黄的弯月下,萧景琰悄悄靠近坐在自己身旁的梅长苏,欺身上去在他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,梅长苏立刻转开脸去,耳朵尖却悄悄红了。
    萧景琰没注意到这些,只当他不愿,一时慌了神,忙不迭地道歉,就听到身边人“噗嗤”一声笑了起来,还不等萧景琰反应过来,梅长苏却一口气没喘上来,咳得弯下腰去,吓得萧景琰手忙脚乱地给他抚背顺气,刚要站起来给他拿水,手竟被人轻轻拉住了。
    他诧异地回过身去,看到那宛如月下寒梅般的人眉眼弯弯地望着他,在他愣神的时候扶着他站了起来。萧景琰见他刚咳过一场,尚有些站不稳,忙搂过他的腰,没想到怀中人突然仰头,覆上他的唇。萧景琰的脑袋先是“嗡”的白了一片,接着炸开了无数朵烟花。
    是夜,他们相拥而眠。窗外,清风朗月,细草虫鸣,枕边人清浅的鼻息缠绕在颈边,令萧景琰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满足。
    后来,梅长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,说服了老宗主与宗主夫人,从此他们二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牵着手,在盟内众人面前晃悠。
   
    可惜,好景不长。

    两年之后,盟内有人叛乱,宗主夫人被暗器命中要害,未及抢救便撒手人寰,老宗主悲伤过度,终于一病不起。
    那日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,把盟中众人唤来吩咐好后事,与梅长苏密谈许久交待了盟中一应事宜并告诉了他萧景琰的身世,最后唤来了萧景琰,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上。
    后来,梅石楠去世,梅长苏因双亲过世给他的打击太大,卧病在床。萧景琰代他处理盟中事务,无微不至地照顾他。在梅长苏完全恢复的那天,萧景琰不辞而别,只留下一颗鸽子蛋大的珍珠。
    梅长苏没想到他竟真能做出不告而别的举动来,本想重逢时与他好好算账,可当他得知萧景琰毒发后连自己都不记得时,心中的忧虑绝不似表面这般平静。这几年梅长苏不曾断了对萧景琰的关心,总会暗里扶衬把,未雨绸缪,多加防范,就连朝堂之内都有安排人手。他审时度势,却还是疏忽让人趁机在军营中向萧景琰下了毒。
    “他刚开始解毒这阵子,半夜多留意,有情况及时去喊我,谨慎些,万不能大意。”晏大夫把开的方子递给在旁候着的黎纲,嘱咐了几句,回头看看始终未曾将视线离开萧景琰的梅长苏,将东西收进箱子放到床头旁,拍了拍梅长苏的肩膀。
    “好了,有老夫在,这小子能有什么事。我也算看着你们长大,你这药罐子从小就没少折腾我,如今也不过是多个病人,不用担心,你可别稳不住情绪。”
    梅长苏点点头,似乎听进去了。

    一开始清理背后剑伤时,萧景琰意识模糊,觉得疼痛时还会不自觉流露出几声呻吟,后来人渐渐清醒过来,说什么都强忍着不肯发出任何声音。
    “公子何须如此隐忍,那伤口狰狞可怖,晏大夫配的药见效快,必定疼得很,真喊了也没人笑你。”
“公子知道,我是军旅之人,带兵行军没有哪次是不带着点伤回营的。这次的伤口虽深,但比这更致命的我不是没受过,哪有什么忍不了的。再来,这位神医的药,可比我们那军医手里的好多了。”
萧景琰想以前单心口伤就受过几回,如今还有个醒目地疤痕,现在不过是背部多个狰狞的伤口,倒还不至于说能如何。
    梅长苏应了一声,表示在听,心里思索的却是另外的事。萧景琰如今毒素未清,可金陵之中怕是风云再起,断不能让他此时回金陵,后面的路他需要先为他探查清楚,才能放他走下去。
 
    梅长苏寻了个理由出门去,坐在廊前的石凳上,兀自沉思。手指轻敲桌面,静静地听着黎纲的汇报。
    这次的出兵大渝并不是临时起意,蔺晨送来的信上也说明了他们蓄谋已久。
    梅长苏皱眉,转头问一旁站着的黎纲:“蔺晨和你就查到这些?大渝此次举兵来犯挑起战争,阵势不小,还敢明目张胆的递战书走边境大路公然挑衅,既不是偷偷摸摸用什么卑劣手段,那便是早有筹备。若他们那大渝的皇子真能短短几日内调动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兵马,我倒佩服他。”
    黎纲将已经展的平整的信递给梅长苏,回道:“萧公子这次的行军路线和退敌之计是与诸位将领共同商定的,虽是综合权衡过后,但这中间出计最多的,正是宗主您前些时候让我们多加留意的人,夏江。而且他最近与军中几位将领往来甚多。”
梅长苏并不意外:“夏江……呵。以前需要他献策之时,都未曾见他像这次这般积极。你们派些人手暗中留意一下,夏春是不是没有随着他师父回金陵。”
本是因为几年来梅长苏也从未放弃对盟内突然有人叛乱的调查。虽当时身体一恢复就着手此事,却迟迟找不到任何新证据,所有事掩盖的滴水不漏,无从查起。梅长苏始终怀疑那几人能在众人未留神的情况下挑拨起几州分舵,直逼廊州,背后定是有人主使安排。可当年的人死后留下的线索太少,时间久了,更不好找到幕后之人。可最近,梅长苏保护萧景琰的同时也恰恰将注意力移到了夏江身上。
    “还有一事,属下还没来得及查清,就是萧公子如何来到的廊州地界。”
    “这件事不用查了,我猜到应该是跟随他多年的将领将他救出来的,还好他正倒在家门口,真是幸运。你去传个话给蔺晨,拜托他近日赶去金陵,金陵如果乱了还需要有个人能帮我早作准备。”
黎纲领命,刚要去抱鸽子来送信,听到梅长苏在后面喊他,“对了,顺便告诉蔺晨让他好好练字!”
        听清自家宗主又开始损人的黎大总管,默默在心里决定,还是自己在信后面多夸蔺少阁主几句罢,毕竟有求于人,不然那少阁主又得跑盟里来上蹿下跳要银子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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