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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应该很快能回来,也可能还要段时间来恢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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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灯(一)

   
     和小奶昔开的连文,希望能多些小红手小蓝手啊~

   

昔我往矣:

   十里奇 @十里长街_怎么还没有人来勾搭&小奶昔(😂)的联文

    萧景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到一条大江上的船中。他环顾四周,未见船夫或是其他客人,又不知何去何从,于是移步出了船舱。
    白露横江,水光接天。
    他正醉心于眼前美景,忽见一人静立于一叶扁舟之上,顺流而东。远观其衣裾渺渺,恍若谪仙,只淡然吹奏手中那管玉箫,便能凌万顷之茫然。
    萧景琰心下暗叹此人风姿,正想去够那船桨好移船相近,不想刚迈了一步,船身就剧烈地晃动起来,他猝不及防,摔落水中。冰凉的湿意漫卷四周,在他被水淹没前,似乎看到那仙人对他扬了扬手,轻声说了句“后会有期”。萧景琰来不及细想隔得这么远他是怎么听到那句话,就沉入水中,难以呼吸……

    “啊!”萧景琰猛地从榻上翻身坐起,摸了摸额头,触手都是粘腻的汗。
    他静坐闭目,平复呼吸,脑海中都是些许零碎的画面,待喘息渐止,才起身出门打水净面。手放在温热地水里,念叨着刚才梦中那仙人对他说的话,浸湿的汗巾拂过额头,颇为不解。
    一路上,看到他的士兵都恭敬地对他行礼:“靖王殿下。”
    清晨寂静的军营渐渐喧闹起来,远处,升起袅袅炊烟。列战英端着早饭走进萧景琰的帐里,萧景琰拉住他,附耳悄声说:“我最近似乎忘性有些大,可能是太疲惫的缘故,你跟在我身边,记得提点我遇见的人的姓名。”
    列战英应下,又道:“虽这几日处于高度戒备,殿下也该好好歇息才是,切莫过度劳累。”
    萧景琰点头:“好了,你先下去吧。此事不要声张。”
    列战英拱手行礼,一步步退下。
    众将领吃过饭后都集合到中心的军帐之中,有事相商。
    军帐中高悬着一幅极大的地图,萧景琰剑指大渝,严肃道:“前日大渝皇子已递了战书来,大战在即,诸位尽早准备。”
    这时,一位身着蓝袍的人拱手出列,萧景琰用余光瞟了眼列战英比的嘴型:“夏卿,有何建议。”问完,他在心中长出口气,暗想幸好列战英提前与他背了遍今日到场将领的姓名。
    他只知道这人叫夏江,城府深,心机重,要多提防,别的一概不知。
    夏江提议道:“臣以为,可先派一队人马在城外埋伏好,再令城中一队人马迎敌,迎敌的人马且战且败,将敌引至近城处,埋伏的人马突然杀出,然后与城中军及弓箭手前后夹击,这样会比与大渝皇属军正面相抗的好。”
    剑尖自大渝必行道路之上移下来,在城周围划着圈,萧景琰沉吟片刻:“嗯,此计可行,那本王便领埋伏的那一队罢。”
夏江突然出列,说道:“老臣请命,跟随靖王殿下。”
萧景琰挥手准了,又综合其他将领所言将退敌之计定了下来,便吩咐众人下去后好生熟悉准备,大战在即,马虎不得。
一众将领从军帐中出来,互相行礼道别,各自离去,无人看见夏江向夏春递了个眼色,两人一起离开。
夏江将夏春整队的人安排在帐前,说与夏春需商议明日行军路线,令几名军士在附近巡逻,不得让闲杂人靠近。夏春手下的人并不知夏江打的算盘,只当奉行命令,又都知两人为师徒关系,便更加信任夏江所言,以为定是为明日多加保障。
军帐中一片静谧,偶尔有炭火噼啪声,夏江神情阴鸷地凝视着地图。听着整齐的脚步声离帐篷远些后,夏春微抬眼睑扫视了四周,确定并无其他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后,小心翼翼地上前:“师父,不如……”
    他心里已有些猜测,紧要关头自己师父召自己秘密见面,只能是远在金陵的誉王有了动作,才会让夏江急忙的布置措施,甚至冒风险亲自提出建议跟随。
    夏江扬手制止了他:“我自有安排。”
    他低头沉思着来来回回走了几步,终于停下脚步,对身后的夏春说道:“当年我在江左盟内部安插了人手杀了梅石楠,为的就是不让萧选留下的那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有靠山,谁知他还是平安长大了,这个萧景琰。”
    他咬牙,恨恨地拔剑砍向桌案,看着那被削掉的一角,似乎稍微冷静了一些,“他认祖归宗当了皇子也就算了,萧选竟要立他做储君!我本来扶持誉王便能平步青云,不料他半路杀出。”
    夏春有些不解:“师父,那我们何不投靠他?”
    夏江愤恨地转身盯着他:“投靠他?我何尝不想!我不是没去找过他,就因为此事,他竟请旨裁撤悬镜司,原因是我这个首尊参与党争!老皇帝竟真的撤掉了!我被调到这边境苦寒之地做一个小小的监军,你说,我怎么投靠他!”
    夏春拱手礼道:“师父息怒。瞧他今天那个样子,定是我们下的药使他失了些记忆。那么,接下来该怎么做。”
    夏江微微笑了,语气冰冷,目光狠绝:“我这不是请命跟随靖王殿下前去埋伏了吗。”

    黑云压城,守城梁军早已准备好,靖王带的那队兵也已就绪待命,就等城中将领与敌人厮杀起来,他们便从埋伏处杀出与之形成合围之势,前后夹击。
    剑拔弩张的气氛令人紧张,众人都已看见行军神速,不断逼近的大渝军队的影子。
    接下来,城中几位将领按计派了人出城搦战,难分胜负。遂按计划详装不敌,向后撤去,嘴里还不忘喊几句引得大渝军队怒火中烧作恶狼状向前扑去,少数人马随意挥舞刀剑,不多恋战朝城门跑去。敌军将领立功心切,未怀疑梁军为何今日如此薄弱,不经请示就挥旗示意攻城,当大渝军两眼放光,争抢战功,以为已能将这紧要处收入囊中之时,立于城墙上的主将大喝一声——杀!城门缓缓打开,大军自城中涌出,与外围人马混合,兵甲相撞,很快与渝军战在一处,密集箭雨铺天盖地从高处射出,不断听到战马的嘶鸣声,踏起的泥浆遍布全身,手中的武器很快沾满了鲜血。

    埋伏的人听见金戈铁马之声几乎按捺不住要冲出去,被萧景琰严厉的眼神制止了。
    萧景琰定定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战场,就像一只耐心的狮子在等候追捕猎物的时机。

    在城上的弓箭手挽弓搭箭时,萧景琰的手缓缓举起,身后的一众军士将领也不盯着战场上的弟兄了,只专心致志地瞪着萧景琰举起的手,不敢分心,手掌中全是热汗,却更加使劲握紧了自己的兵器。
    终于,那手向着战场的方向遥遥一指,身后等候多时的军队立时从埋伏处跳出杀向狼烟滚滚处,融进黑压压的军队中。跳过横七歪八的尸体。刚才的情形,已令敌方有些措手不及,很多人被杀的时候还愣在原地,原以为胜利就在眼前,谁料现在节节败退,主将不断后悔自己的轻敌,只得指挥大军向后路撤退离开埋伏。没想到后方又传来喊杀之声,将众人困到包围圈中,渝军见已到如此境地,连中埋伏,都因草率不查,只得奋力与梁军拼个你死我活。
    
    夏江反手杀死一个敌兵,向夏春使了个眼色,夏春微微点头,一剑朝不远处的萧景琰刺去。
    那时杀声震天,身旁的人不断倒下,萧景琰只顾着与眼前的敌人厮杀,突觉背后袭来一阵凉风,他连忙闪开,朝后一挡,刺来的剑锋瞬间换了方向与主人隐进了乌泱泱的军队中,可剑还是刺进他的后背。不深,却也不浅。
萧景琰感到背上有一行湿漉漉的液体缓缓滑下,与身上敌军的血混在一起。他咬牙忍着随之而来的剧痛,奋力解决了几个再度冲上来的渝军士兵,终于撑不住,眼前一黑,倒了下去。
“殿下!”
    这时,刚杀出重围的列战英目睹了萧景琰被害的全过程,及时扶住了向后躺倒的萧景琰。因自己也刚受伤,步履维艰,只得更加小心的护着萧景琰,艰难地与戚猛和其他几位靖王府的将领汇合在一起。他们见此皆是一惊,列战英更是脸色苍白,众人抵挡着周围来的明枪暗箭,趁乱架着他悄悄离开了。

    萧景琰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,他睁开眼,迷茫地望了望四周,他似乎躺在一个密封的箱子里,身旁还放了许多干粮。
    他想坐起身来,没想到刚一动,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楚就让他停下了动作,跌回了原处,龇牙咧嘴地掀开衣服查看,才隐隐约约想起自己似乎刚经历了一场苦战,却不知自己因何到了这箱子中。不过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领,他虽惊慌,但没有失措,只是默默躺下闭目养神,决定暗中观察情况。
    后来他听到外面赶车的车夫正低声交谈,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上了个去往廊州运货的车队。
    车突然停了下来,他听到车夫们说要到前面的茶馆去吃杯茶,待到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他急忙忍着剧痛,用力推开木箱盖子爬到外面。不远处有个虚掩着的小门,萧景琰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推开门,来到了一条寂静少人的小街上。
    这时正下着小雨,街边的小河上静静地泊着条乌篷船,雨打在石板路上,空气中漫着若有若无的花草香,可惜萧景琰现在身受重伤,并无心思去欣赏这如画般的风景。
    他觉得身上的伤口淋了雨后似乎开始溃烂了,一波接一波的疼痛袭来,萧景琰强撑着勉强走到一个静谧的小巷口,再也没有力气,倒了下去。
 
        而此时,远在刚结束战斗的梅岭,夏江提笔写下向皇帝报告靖王失踪的信件,同时命夏春联系双刹帮,迅速找到靖王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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