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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应该很快能回来,也可能还要段时间来恢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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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】 十年灯 (六)


     #小奶昔  @昔我往矣  和十里奇的联文。

     #飞流说想吃红烧乳鸽。

     #殿下和宗主都怂了。

     #前文指路:十年灯(五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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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他们不自觉走到大门前,眼前的孤灯明灭变化,只是风刮过时,光才会暗些,可影子的位置却从没变过。这是门前唯一的一盏青木灯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显得有些突兀又早已融入其中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他顿下脚步,暖黄色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梅长苏的思绪不由地又飘到了陈年旧事中。

    


    “长苏,门边为何单单只挂着那盏灯啊?”

    


    “那是我爹为我娘挂上的,是个诺言。”寓意江左盟不为外人觊觎,寓意十四州人平安喜乐,寓意爱人永远有归途。“不过对我来说,有这么盏人人知道的灯,是为了把你这个路痴领回来,让你能找到家到底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“我都说了我不是路痴,那天是我……我眼花,才敲错了门!”

    


    “好好好,那就是为了不让你再吵醒邻里大婶,被人家拿着木棍赶回来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 ...

    


     梅长苏在等着萧景琰问。

    


    “这灯?为何只有这一盏?”

    


    “照亮归家的路,一盏足矣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 对自己来说,也足够了。毕竟当初找不到家的人如今也回来了,即使他仍旧要远行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萧景琰注视着梅长苏的眼睛,他仿佛透过此看到了许多,有他思的人,念的情,像浸在秋水里的寒星,刹那芳华,那里面漾出的,是无限的眷恋。梅长苏突然轻笑了声,使得萧景琰不自觉低下头来,想着莫不是自己刚才的晃神太过明显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梅长苏缓缓地扣响门。

    


    “抱歉,我只是想起了故友幼时曾经爬到墙上要拆灯一观,还没将灯拆下来就被我爹发现了,被我爹追着满堂跑。” 

    


    “那他拆灯是干什么?”

    


     萧景琰觉得梅长苏朝自己的方向耸耸肩,背影拐个拐角就看不到了,“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,不如你去问问他啊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 笨水牛,你还是问你自己吧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

     鸽子咕咕地叫了两声,俯冲下来稳落到地面上,探出脑袋,瞪圆眼珠左右瞧了瞧,见还没人出来,低下头去叼几下肚子底下的羽毛,突然被双手扣住抓了起来,叫声变得有些凄厉,翅膀上的羽毛随着剧烈的挣扎抖动掉落。

    


    “飞流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 飞流刚想把蔺晨养来用作传信的鸽子拿去让吉婶炖了,胖鸽子老是欺负他,他就去欺负他养的鸽子,到时候瞧着蔺晨难看到扭曲的脸色,吐吐舌头赶紧跑开。萧景琰刚走到后廊,就看到飞流这孩子又把鸽子给逮了,只得出言制止,把受到惊吓的鸽子从飞流手里接过来,安抚起急于逃窜的它,顺手解下了绑在腿上的木筒,将鸽子带到放置着谷米的架子上。

    


    “水牛哥哥是不是说过,飞流不能在欺负这些送信的鸽子了。”瞧着飞流甩甩手,走到旁边的台阶上,揪着跟柳树枝撕起叶子来,像是在气自己被当面抓包,萧景琰将筒中的信抽出来,替换上了自己刚写完的信,挥挥手示意鸽子随它飞向金陵的方向,“它带来的,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要跟我说的话,是水牛哥哥想知道的。这个很重要的人就像...你苏哥哥对我来说就是很重要的人,飞流也觉得苏哥哥是很重要的人,那如果是苏哥哥送来的信,被人弄丢了,飞流会高兴吗?”

    


     飞流这次只是摇摇头,就很快的把答案告诉萧景琰,“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“所以以后有鸽子来送信的话,飞流就把鸽子给我好不好。但如果是你蔺晨哥哥的信,你就把信给苏哥哥拿去,然后,我陪你把鸽子煮了,我保证不跟别人说。”萧景琰见飞流原本有些委屈的脸扬了起来,眼中竟是不可思议与期待,学着街上其他小孩子做约定那般,与萧景琰紧勾手指以定此话算数。小脸得意的一抬,把手中的树枝随意的撇到旁边,跑到屋顶瞧着金陵的方向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萧景琰想想自己刚才许下的颇不道德的事,只得宽恕自己说琅琊阁养了那么多鸽子,不差两三只。若是蔺晨知道自己失去几只鸽子能更好逗飞流,应该也不觉得亏吧。前路漫漫,蔺阁主你还需努力,锻炼承受能力啊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不然蔺晨你以后传信的时候别用鸽子了吧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
     萧景琰会将静妃写的信叠整齐后压在自己房间的枕头底下,日子久了,攒的也多了。虽然如今时刻紧张,可每逢跟自己的母亲写信时,信中内容也只剩下自己安好。他知道静妃在金陵已尽最大的努力替他留意变化,他实在不想在透露出丝毫的疲惫,语气难免会随意起来,现在他写的最多的,除了惯有的问候,聊起的都是在江左经历的事情,信中频繁出现的名字,从很早起,便是梅长苏。他前些日子写给静妃的信中,忍不住提起了那天在道观中的签象,母亲与言侯又早年相识,言侯远离朝堂多年,偶尔会去周围的道观打坐,他想有可能言侯会跟母亲提过几种解签的方法,便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静妃,包括梅长苏的结果。静妃传来的消息什么也没提,只是嘱咐萧景琰放宽心,梅长苏既然不愿多透露,应是已有打算,听他的便是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
     景琰,等所有事情安定下来,你我母子相聚之时,将你口中的长苏一同领到我面前吧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
     当扫到信中这行字时,瞬间呼吸急促起来,萧景琰扔下信,胡乱的塞到一旁,顾不得整理好,就急急地跑向梅长苏的房间,他想知道他的答案,迫切,紧张,许多情绪在心底萌芽。母亲始终了解自己,他既然把这个问题摆在自己面前,他也是时候知道梅长苏怎么想的。你以后,可愿意随我一起,回到金陵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他推开梅长苏的房门,“公子,我想问你...”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房间里空无一人,他突然有种寒气缭绕周身的感觉,有些颤抖的又喊了声“公子”,再斗胆喊了声“长苏”,可始终没有人回应。他在屋中四处找寻,绕过屏风看到梅长苏正泡着药浴,倚在木桶边闭目养神。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梅长苏说他的父母都是死于盟中内斗,又恰应验担心之事,萧景琰连忙将手指伸到那人的鼻子下,当浅浅的鼻息吹拂着指节,他才松了口气,不停地唤着梅长苏的名字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而梅长苏隐约听到有人叫他,直起身子揉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,脑海中的困意渐渐被驱散开来。他想起来,自己是在泡着药浴,那还能有谁闯进来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他一偏头,视线落在此时反应过来已经急急地退到角落正要跑路的萧景琰,再看了眼自己还泡在水里,刚想腾地站起来却红了脸,整个人往水里缩了缩,可心中更加的恼怒。

    


    “萧景琰!你还不出去!”

    


    “我...我...长苏,我不是故意的,我,我现在出去...”

    


     萧景琰立到浴室外面,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,才闻出来空气中淡淡的药香,不觉为自己刚才的行径感到懊恼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窸窸窣窣声响过后,梅长苏穿好里衣刚走出来,就见着萧景琰低着头站在外面,他看也不看萧景琰一眼,径直坐到椅子上,梳理着自己的头发。仿佛平时顺滑的墨发欲要作对不成,梳子总是卡在中,梅长苏泄愤似的大力梳理头发。

    


    “不知长苏为何对自己头发这么不爱惜。”萧景琰看不得梅长苏赌气般糟蹋头发,抓住他的手腕抢过手中的梳子,从后面帮他细心梳整着。

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你竟然干得出如此行径。”梅长苏见梳子夺不回,头皮传来阵阵酥麻,只得想些别的不去管萧景琰,谁想到脑海中出现的都是刚才的画面。脸不觉升腾起热度,将头压得更低了些。



     倒是萧景琰以为是他更生气了,只好偶尔从镜子里打量下梅长苏的反应,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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